[辣姜按語] 鑒于距7月11日“賭局門事件”最后的“開刀問斬”期限還有10天的時間,正如牛刀先生所言:時辰未到,勝負難料,也在徐教授正在海南博螯論壇上慷慨激昂振振有辭放言“放牛刀一馬,且決不道歉”之際,徐教授猛出奇招,洋洋2000余字,向深圳市民道歉和辯解,頓時業(yè)界內(nèi)陣腳大亂,就連牛刀想必也措手不及,三天前還那般豪邁鏗鏘的徐教授,此時果真能躬身了?《道歉書》一發(fā),印無數(shù)網(wǎng)站討論活躍,令無數(shù)網(wǎng)民怒目憤青。
我通覽了一下徐教授苦心經(jīng)營兩年多的博客,本次一篇《道歉書》的訪問量,已經(jīng)遠遠超過之前40篇的訪問量總和,實在讓人瞠目結(jié)舌,筆者歸納跟帖發(fā)言者有以下幾種:一是觀點迥異,論理辯非;二是置業(yè)套牢,口誅泄憤;三是見義勇為,揭竿而起;四是謹慎理解,理智面對;或許還有其他種類的回帖無以列舉,我想這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我們應該感謝徐教授為沉悶的中國樓市注入了一記興奮劑,使本來死寂的樓市和話題平淡的網(wǎng)絡增加了一些“猛料”和“網(wǎng)絡談資”,讓我們?nèi)マq論、去思考、甚至引以為戒;另外還有個特別強烈的感受就是,曾經(jīng)自持才高八斗數(shù)理超群的徐教授,一夜之間成為眾矢之的,大有“過街老鼠”之窘迫,其實,存在就是合理的,網(wǎng)民如此強烈的反應也是有道理的,不能說牛刀的“粉絲團”眾多而導致徐教授的“寡不敵眾全軍覆滅”,也不能說牛刀武功蓋世致使對方“潰不成軍抱頭鼠竄”,而是徐老先生曾經(jīng)慣用的打法(有理有據(jù)絲絲入扣)不適合用于道歉、檢討等文本內(nèi)容當中,作為教授也應該知道:“作文跑題沒有分”的道理吧,以“檢討開頭,以論文居中,以散文結(jié)尾”,網(wǎng)民當然不答應了,所以,為了挽回徐教授曾為人師表的園丁形象和愿負荊請罪的強烈愿望,我建議該“檢討和道歉書”應該這樣寫:
尊敬的被樓市套牢的深圳市民,
那些因我誤導而跳樓自殺的無辜,
全國受我流毒影響的學術(shù)界朋友,
牛刀老師,
我的北大學生,
全國關(guān)注“賭局門事件”的所有人,
你們好:
我輸了,我敗了,我昏了,我錯了!在此我叩讀我的檢討書了。
一、我不該在去年的這個時候,在深圳某媒體的采訪中,咬碎鋼牙撐破苦膽地武斷放言:“深圳的房價將會大漲,我有200%的把握能贏”,跟牛刀老師發(fā)下毒誓立下賭狀,更不應該把古今中外的經(jīng)濟學數(shù)據(jù)羅列出來,而不結(jié)合深圳乃至全國房地產(chǎn)市場的實際,盲目地去幫開發(fā)商和其他利益集團,唬那些善良且擁戴過我“為人師表”的庶民百姓,我的“不靠譜理論”導致這些無辜的人將一輩子的心血,被高度泡沫下的樓市緊緊套牢,甚至舉債。
二、作為北大客座教授,一介學者,應該秉持自己的行為操守和職業(yè)道德,謙卑為本,善學為懷,在理論研究之余,深入市場虛心走訪學習,把第一線的實踐者尊為師者,洗耳躬聽虛心請教,以實踐的標準和客觀的市場實際來完善健全自己所從事的理論研究,決不應該沾染賭博叫板之惡習和陋習。
三、如果當時我能理智聰明,如果當時我能把握局里局外的分寸,如果當時我能更加謙卑一步,如果當時我去的是正在建設中的小村鎮(zhèn),如果當時我把賭局期限設定為100年,或許現(xiàn)在的情況就不能像這樣的被動和令人尷尬,100年的期限,既可以放之四海而皆準,又賭起來在勝率方面比較靠譜,不信牛刀還敢跟我賭?我應該牢記這是經(jīng)驗,更是教訓啊。
四、我作為全國人大代表的一員,應該嚴格堅持“三個代表”的精神要求,去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,言行一致地幫助國家去關(guān)切民生關(guān)心民意,義無返顧地宣傳構(gòu)建和諧社會的偉大宗旨,想人民之所想,急人民之所急,而非賭人民之所賭。
五、我生性好賭,凡事愿意較真,這種性格與生俱來,可我后悔了確實不應該跟那個銳客劍俠的牛刀比拼啊,當時曾有人告戒過我說:牛刀可不是好惹的主兒,可我偏偏沒理那個茬兒,一腔熱血一意孤行,我當時想:他不寫書不教學生,只是個媒體人,在我這樣一個大學者面前會聞名敗陣,跪地叩拜拱手求饒,可不曾想這個“犟?!边€真有點“筋頭巴腦”難以下咽,俗話說騎虎難下,今天我知道了,騎“?!币搽y下啊,所以在我今后的賭局中,我會牢記柿子應該找個軟的捏,堅決不能去“捏?!保荒苋ァ巴娴丁?,用時髦話講,就是pk也要等到過了“海選”之后。
六、我將向那些在過去的一年里,被樓市套牢和因為買樓而跳樓的人肅然默哀,這都因我的錯誤判斷和倔強理論,導致無辜生命的逝去和別人家庭的殘缺,這不應該是因我這樣的人大代表和北大教授的“謬論效應”,更不應該以不誠懇的態(tài)度去敷衍那些舉債套牢幾乎崩潰的生不如死的人們。
七、海南的博螯論壇是個學術(shù)圣殿,那天我不應該在全大樓都突然停電的情況下,唯我來電,去接受某媒體的視頻采訪,我當時還在期待在未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里,樓市會出現(xiàn)“井噴”奇跡,渴望我與牛刀的賭局能夠峰回路轉(zhuǎn)扭陰飄紅,所以面對鏡頭大放厥詞:“放牛一馬,留他一刀,死不改悔,決不道歉”,可我又一次失算了,全國億萬高度關(guān)注賭局的網(wǎng)民,決不是傻子,單單靠我“繞口令”般的辯解,是難以脫殼的,道歉就是道歉,辯駁就是辯駁,決不能撒尿擤鼻涕,兩頭都捏著,這樣做容易兩頭都耽誤了,結(jié)果只能像現(xiàn)在這樣,褲襠濕了。
八、這場賭局以我“完敗”而告終,以我深刻檢討和道歉而終結(jié),書中言:知恥而后勇,所以在今后的日子,我將與孟曉蘇、趙曉、董藩之流的“挺漲派”徹底劃清界限,決不結(jié)黨媾合,同時也虛心向牛刀、時寒冰、曹建海、賀承軍、辣姜等人學習,了解市場現(xiàn)狀,撫慰百姓疾苦,不拋言,不放言;
九、這場風波過后,我將返回北京,在閉門思過痛改前非的同時,懸梁刺股日夜兼程地研究“美國次級債是怎樣把百姓腦袋整大”?以及“中國cpi是怎樣把地方官員思維整怕”等空中高難度課題,覺得不靠譜就繼續(xù)鉆研,靠譜了再拿出來說,再也不干那種“放屁用手抓”的離譜的事了。
十、這樣的道歉見報過后,我想我的內(nèi)心會釋然很多,休息幾天后我將獨自奔赴四川災區(qū),在做個家園重建的志愿者的同時,仔細地“算算天上的雨量,猜猜堰塞湖的存水”,說不定“堰塞湖理論”以后“次回合”見了牛刀等人還能用得上。
十一、我能理解也很敬佩牛刀先生是在深入了解深圳虛高樓市的前提下,為民請愿為事實挺身的膽識和義舉,現(xiàn)在想起當初的賭約來,牛刀先生要遠比我人在北京,卻用著美國的“次級債理論”,固執(zhí)地說著深圳的樓市要翔實得多勝算得多,所以,實踐者和親歷者是令人尊重的。
十二、下周五,也就是7月11日,我將會毫不猶豫地在深圳的《南方都市報》上以整版方式刊發(fā)道歉書,按彩版刊例20萬的報社規(guī)定價格執(zhí)行,廣告費我會預先支付,謝絕一切打折好意。
十三、回到北京,我將第一時間聯(lián)系cctv2《對話》節(jié)目制片人,懇請給我一次再次上央視上鏡說話的機會,這回我將一改往日的“滔滔江水綿綿不絕”的大腕派頭,以虔誠的態(tài)度和躬身的造型兒,向所有房奴和網(wǎng)民道歉悔過,肝膽涂地地接受來自各界的批評。
十四、即日起,我將我的“徐滇慶”博客改名“徐漲漲”,下一步我將跟我的昔日北大校友“范跑跑”結(jié)為盟友,告別地產(chǎn)是非,攜手轉(zhuǎn)戰(zhàn)娛樂圈,去制造其他領(lǐng)域的緋聞噱頭;
十五、我將徹底退出地產(chǎn)江湖,九牛不回,九牛不悔。
此致
一個誠懇的道歉人:徐滇慶
2008年7月3日凌晨北京家中
(徐教授,我敢跟你再打個賭:如果你的道歉書像我這樣誠懇地寫,譴責或許會少點,接納你或許回多很多)